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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s l走到他面前，用指节敲了敲钢琴台，
“我不知道于老师当初为什么把你选进来，你要是就这点水平，趁早儿走人！我的乐团不需要你。”
晏宁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，他仰头瞪向iss l：
“老师，我只是一时状态不太好，你没不要这样说话吧，我已经很努力练习了。”
iss l冷笑一声，“你努力不努力我听不出来？我就奇了，我听说你以前在佩拉西瓦那里上过钢琴课，怎么弹得比业余还业余？”
晏宁没想到iss l说话这么尖刻，他气得握紧了拳头。
身后一个弹小提琴的女孩子低声说：
“弹得真烂，大师教出这种水平的学生，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。”
另一个女孩子凑过来说：
“我也觉得他没什么天分，来了俩月了，还弹那样，到底为什么让他当主弹啊？”
“半个学校都是他家捐的，他想进乐团，难不成让他在旁边当个翻乐谱的？”
“先前那个学长，弹得才叫牛逼呢，可惜没背景，被他挤走了。”
晏宁闻言，像是被人塞了一嘴死苍蝇，他猛地站起来，钢琴凳划出刺耳的刺啦声，
“于老师说，我的绝对音感比较好，才选我进来的，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要求就那么高——”
iss l直接打断他的话：
“我告诉你们音乐界的现状是什么样的，”
“有很多孩子，为了升学，连音乐课都没正儿八经上过几节，其中肯定有少数音乐天才 ，因为没有学音乐的条件，再卓越的天赋也只能荒废了。”
“而少数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，既没有天赋，又不愿意努力，就只靠资本、靠资源，所以我们只能听到榜单上那种垃圾音乐。”
“这个乐团的情况就是音乐界的缩小版。”
说完，她轻蔑地瞥了晏宁一眼，她不管她的学生家里有钱没钱，没用场就是没用场。
晏宁脸色惨白，僵立在钢琴前。
他听懂了，iss l不是在说他不努力，而是在讽刺他没天赋，又占着茅坑不拉屎。
iss l的话恰好刺中他心里的隐病，他哆嗦着手，拿起乐谱往书包里一塞，转身对着身后端小提琴的女生厌恶地说：
“麻烦你把你的萝卜腿挪挪，挡着我路了。”
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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